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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更新时间:2025-06-10 21:53: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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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生母亲江如玉把我五十大洋卖给码头做苦力。我是她亲生的孩子,却被养子江子为一步步陷害致死。二十鞭家法抽得我皮开肉绽,铁链锁腰搬货三个月,差点死在那个人间地狱里。“江清安,你想毒死继父!给我滚出江家!”江如玉咬牙切齿。“我没有下毒!是江子为陷害我!”“还敢污蔑子为?你就是天生的白眼狼!”江子为阴笑着撕下伪装:“没错,砒霜是我下的,又怎么样?江家本就该是我的!”“你这条毒蛇!”“毒蛇?清安哥,你太天真了。”凭什么养子鸠占鹊巢,我却要在码头被当畜生折磨!我咳血垂死,跳江逃生,三年蛰伏积蓄力量。如今我重回江家,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江清安。1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。“啪!”血花在祠堂的青石地面上绽开,如盛开的彼岸花。我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,但我的脊梁依然挺得笔直。“江清安!”江如玉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刀子。“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?茶是你倒的,毒也是你下的,铁证如山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“我没有下毒。”我咬紧牙关,鲜血从齿缝间渗出。“就算你们把我打死在这里,我也不会承认没做过的事。”江子为站在一旁,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。他的眼神阴鸷如蛇,透着一种病态的快感。“清安哥,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要狡辩?叔叔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,你于心何忍?”“于心何忍?”我怒极反笑。“江子为,你说这话不觉得恶心吗?明明是你在茶里下的砒霜,现在却在这里装什么好人?”“够了!”江如玉一脚踢在我胸口,我整个人撞在祠堂的柱子上,伤口瞬间裂得更深。“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要污蔑子为?他从小把你当亲哥哥一样敬着,你竟然……”“污蔑?”我仰起头,血水从嘴角流下。“那你敢不敢让人去搜他的房间?看看还有没有剩余的砒霜?”江子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但很快恢复正常:“清安哥,你这样说让我很伤心。如果搜我的房间能还你清白,那就搜吧。”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,那么委屈动人,如果我不知道真相,恐怕也会被他骗过去。“继续打!”江如玉对管家王叔挥手。“打到他招供为止!”“第十九鞭!”王叔举起鞭子,狠狠抽下。我的脊背又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,血肉翻卷着,露出森森白骨。但我死死咬着牙,一声不吭。“第二十鞭!”这一鞭下去,我差点昏厥过去。但我还是咬着舌尖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江世瑜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拿着丝帕,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。“清安,你让姐姐太失望了。继父对你那么好,你怎么能……”“姐姐,你说句公道话!”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。“你最了解我的性格,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?”江世瑜缓缓摇头,声音温婉却冷漠:“清安,人心易变。”“也许是我们太宠你了,才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“什么?”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“连你也不信我?”“事实摆在眼前,我能说什么?”江世瑜轻拭眼角。“如果你真的清白,那为什么偏偏是你倒的茶?”“为什么偏偏是在你回家之后,家里就祸事不断?”我感到心如死灰。连最后一根稻草也断了。这时,房门被推开,林氏虚弱地走了进来。他脸色苍白如纸,走路都在颤抖,显然是强撑着从病榻上爬起来的。“逆子!”他用尽全身力气怒吼。“我林氏待你如亲生儿子,你为什么要害我?为什么要在我茶里下毒?”“继父,我真的没有……”我的声音已经沙哑。“还敢狡辩!”林氏指着我,手指都在颤抖。“茶是你亲手递给我的,毒也是你亲手下的!”“如果不是子为发现茶色有异,让我少喝了几口,我现在已经死了!”我猛地看向江子为,他正低着头,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。但我清楚地看到,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。2“你看到了?”我死死盯着江子为。“你是怎么发现茶色有异的?”江子为“惊慌”地抬起头:“我……我就是觉得茶的颜色好像有点不对……”“不对在哪里?”我步步紧逼。“你说得详细一点。”“我……”江子为支支吾吾。“我也说不清楚,就是感觉不对劲……”“感觉不对劲?”我冷笑。“江子为,你知道砒霜无色无味吗?它放在茶里根本看不出来,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江子为的脸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镇定下来:“也许是我闻到了什么异味……”“闭嘴!”江如玉厉声打断。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要胡搅蛮缠?”“子为救了林氏一命,你不感激也就算了,还要诬陷他?”“你真是天生的白眼狼!喂不熟的畜生!”我看着这些人,这些曾经是我至亲的人,现在却一个个成了陌生人。他们的眼中只有厌恶、失望和愤怒,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。“好。”我闭上眼睛。“既然你们都不信我,那就随便你们怎么处置。”“处置?”江如玉冷笑。“你以为你配死在江家?”她转身对王叔说:“去联系码头的赵老大,就说有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要卖给他做苦力。”“什么?”我猛地睁开眼睛。“你不是不认罪吗?”江如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“那你就滚出江家!从今往后,你不再是我江如玉的儿子!”“码头正缺苦力,你去那里赎你的罪吧!”江子为这时候开口了,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:“婶婶,这样是不是太重了?毕竟清安哥也是江家的血脉……”“血脉?”江如玉瞪了他一眼。“江家的血脉会弑父吗?会败坏门第吗?”“他根本不配姓江!”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:“你们要把我卖给码头?我是江家的儿子啊!”“儿子?”江如玉嗤笑。“我江如玉只有一个儿子,那就是子为!”“你,只是个白眼狼!”当天夜里,我被关在柴房里,等待着明天的“发配”。躺在冰冷的稻草上,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。江子为是怎么一步步设计陷害我的,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。那是我回到江家的第三天。我在花园里看书,突然听到“砰”的一声,然后是江子为的惨叫。我赶过去,看到他倒在石阶上,额头磕破了,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。“如意!”我要去扶他。他看到我,眼中闪过一丝什么,然后装出恐惧的样子:“清安哥……我只是想跟你说话……你为什么要推我?”“我没有推你!”我急忙解释。“清安哥,你别否认了,我都感觉到了……”他捂着额头,血从指缝里流出来。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在江家,但你不能这样……”下人们很快围过来,看到江子为满脸是血,都惊呼起来。江如玉闻声赶来,看到江子为的惨状,心疼坏了:“我的儿啊,这是怎么回事?”“娘……是我不好……我不该惹清安哥生气……”江子为虚弱地说,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恐惧。那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,只要我解释清楚,他们就会相信我。我错了,大错特错。还有那次古董花瓶事件。那只明代青花瓷瓶是江如玉最心爱的传家宝,价值连城。那天我路过江子为的房间,听到“砰”的一声,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。3我推门进去,看到江子为跪在地上,那只珍贵的花瓶摔成了碎片。“如意!你怎么了?”我急忙过去。他看到我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然后立刻装出惊慌的样子:“清安哥……我没有故意的……我只是想把花瓶拿给你看看……”“什么?我什么时候说要看花瓶了?”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“你刚才不是说这花瓶很漂亮,想仔细看看吗?”他的声音颤抖着。“然后你说我没资格碰娘的东西,一把推开我……”“我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!”“清安哥,你怎么能不承认?”江子为的眼泪刷刷地流下来。“我知道你嫌弃我是养子,但你不能这样对我……”下人们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,看到地上摔碎的花瓶,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江如玉赶来,看到心爱的花瓶摔碎了,当场暴怒。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然后又涨得通红。“江清安!你做的好事!”她的声音在颤抖。“娘,我没有推他……”我想解释。“没有?那花瓶怎么会摔碎?”她怒不可遏。“子为从小到大都很小心,从来没有打破过任何东西!一定是你推了他!”江子为哭得更凶:“娘……不要怪清安哥……是我自己笨手笨脚……”那种委屈的语调,那种为我开脱的姿态,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。还有火烧书房事件。那天夜里,我已经睡下,可半夜却被一阵喧闹声惊醒。外面有人在喊:“失火了!失火了!”我急忙起身跑出去,只见江子为的房间里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。江子为哭着跑出来,身上的睡衣都被烧焦了一截:“救火!救火!”好不容易把火扑灭,江子为的房间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,珍贵的字画古玩都化为灰烬。“这火是怎么起的?”江如玉问道,脸上满是心疼。江子为哽咽着说:“我看到清安哥在我房间里点蜡烛……”“我问他在做什么,他说要给我个教训……然后就着火了……”“胡说!我今天根本没去过你房间!”我急忙辩解。“可是下人们都看到了……”他委屈地说,眼泪大颗大颗地掉。几个下人立刻作证:“是的,我们都看到大少爷去了二少爷的房间。”“大少爷还拿着蜡烛。”“我们还奇怪,大晚上的他去二少爷房间做什么。”我这才明白,这些下人早就被江子为收买了。最恶毒的是勾引李小姐事件。那天江家宴请军阀,李小姐是座上客。她是军阀之女,身份尊贵,如果能攀上这门亲事,对江家大有好处。宴会进行到一半,李小姐突然不见了。众人四处寻找,最后在我房间里发现了她。她醉得不省人事,衣衫不整地躺在我床上。而我正坐在床边,同样是衣衫凌乱的样子。当众人推开门的那一瞬间,我正试图叫醒李小姐。但在外人看来,这一幕确实容易引起误会。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有客人惊讶地问道。江子为跟在众人后面,看到眼前的场景,脸上闪过一丝得意。然后立刻装出“震惊”的表情:“清安哥……你……”“我什么都没做!”我急忙辩解。“我不知道李小姐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!”李小姐这时醒了过来,看到周围的人,一脸茫然。然后她看向我,眼中满是愧疚和恐惧:“江公子,对不起……我喝多了……不记得发生了什么……”她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,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对她做了什么。江如玉的脸色铁青,在众多客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。她怒不可遏:“逆子!你还有脸吗?”“娘,我真的什么都没做!”我哭着解释。“事实摆在眼前,你还要狡辩?”她的声音在颤抖,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。当晚我就被关进了地下室。那里又冷又湿,到处都是蜘蛛网,还有老鼠在墙角窜来窜去。关了半个月,我出来时已经病得奄奄一息。现在想起来,所有的一切都是江子为精心策划的。他就像一只毒蛇,在暗中观察着,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我致命一击。而这最后一击,就是今天的毒茶事件。他一定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茶里下了砒霜。然后装作“及时发现”的样子救了林氏,让自己成为英雄,让我成为罪人。多么完美的计划,多么毒辣的心思。我江清安,竟然败在了一个养子手里。三天后,我被装在一辆破旧的马车里,颠簸着驶向黄浦江边。五十大洋,这就是我在江家人心中的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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